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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在农村打草放羊挖猪菜,必须低头走路,看看草丛里有没有毒蛇出来。其实毒蛇不多,往往是无毒的蛇在脚底下逃跑。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低头走路的坏习惯。这个坏习惯给我带来的困扰是多方面的,比如无法记路。本来走在大路上不用担心毒蛇,可低头走路的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过来。路边什么记号,脑子里没有,下次再去同一个村子,还是找不到。我就带弟弟出门,哪怕是赶集,带着他我就不会走丢。低头走路的习惯竟然影响到撒尿,平时我不知道每次撒尿都是低着头。可这个习惯给我惹来的麻烦着实不小,那就是差点我的研究生导师就得换人。
我研究生报考的不是本校。考试的头一天,我们系的姜教授(留美明尼苏达大学博士,民国时回国,曾任中国他那学科的学会理事长)跟我谈:“润涛,听说了你报考的导师是谁了,他是我多年的朋友,但我认为你不适合跟他干。我推荐给你三个教授你随便选,定下来后告诉我,明年你就报考他。剩下的事我帮你干。”我在姜先生的实验室实习呢,另一位同学叫秦军花。这名字男女通用,不过他是哥们。我回国探亲还见过他一面。我猜想不是哥们告诉姜先生的,因为他没问过我报考的事,反正他又不考研究生,没兴趣打听这类事。一听姜先生推荐给我的三位教授的名字,我就告诉他:“姜先生,这三人都是我的老师,都是教过我们课的教授,我都是满分,我考他们不需要推荐,肯定成。这三位里选一个,我选胡教授,搞化学合成,我喜欢。”姜先生点头说那就好,今年就别考了。
我跟寝室大哥二哥商量要不要听姜先生的劝告今年放弃考试,二位当然极力反对。理由是:“你今年报考了,考场临头退了,别说舆论给你栽赃说你怕考不上,就是党的政策是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那一关就够你喝一壶的。谁知道明年会不会又取消研究生考试呢?!搞什么课题对你来说有什么关系?”可姜先生是旁观者,我报的导师是他多年朋友,了如指掌,他没告诉我为何不合适,毕竟他是阅历及其丰富的人,文革前一直当我们的系党委书记来着。从姜先生的口气看,那意思就是:“你报考他还不如跟我干呢!”姜先生喜欢我到什么地步?他拉我到他家跟老太太和他孙子一起吃饭,我都不好意思,可他非常坚决。他儿女不在身边,就一个孙子跟奶奶在家。老太太是家属,一辈子不上班,识不识字我不好意思打听,看上去年轻时是漂亮贤惠性格柔和的那种人。所以,他给我的建议一定有道理在里边。我报名时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认识。姜先生是我在大学期间请过我到家吃饭的二人之一,另一位是我第一门课的老师。
对了,突然想起来这位老师请我吃饭的故事,为了防止以后忘记此事,就在这里偏题一下介绍一下我们这个世界是多么小的一个寰球。
我在美国读博时住的公寓楼,对面住着的是华人校友,因为他看上去很年轻,是大学一毕业就来美读博的。我们的房间号是209,他是208。这位小老弟跟我只是打招呼那种关系,我就到过他家一次,是借盐。做饭半路上盐灌里的盐不够了,就跑过去借了点盐倒在手心。后来也没还他。
博士毕业后各奔东西,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印象中他是学工科的,或者是建筑或者是电子。没打听过。一天,我去北卡出差,被朋友拉去烧烤。吃完饭我在附近走路,就到了公寓楼后边的一个游泳池那里溜达。突然间游泳池里的男子喊老阎,定睛一看,是这“小孩子博士”,我当年曾经这么称呼过他。“老弟你咋跑这里游泳?”他从水里快速跳出来,一边往东边的楼里跑一边回头喊:“老阎你也过来!”
他先到家把美人拉到门口,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老阎!”毫无疑问,她就是新娘子了。“你小子好有福气!”看着美女的五官便可断定此女是贤惠型。此时,小伙子打通了国内长途:“爸,你等着别挂!”他立刻让我过去接电话。我毫无疑问需要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对方哈哈大笑:“你还记得我女儿吗?”他的声音说话时带有的特殊口音让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年我上大一时他拉我到他家吃饭的场景。我赶紧喊老师,接着就说现在北京是夜间1点半,你们睡觉吧!老师说不行,咱们得聊聊。我就回忆起在他家吃饭时小女孩9岁(当时在饭桌上我问她多大了,她说9岁),现在都是新娘子了。老师说他两口子都记得我在他们家吃饭的事。我说:“师母给我做的红烧带鱼太棒了!至今记忆犹新,味道还在口中呢!”老师不干了,说:“那是我亲自做的红烧带鱼啊!那年头没办法太困难,就一个菜。”我当即更正:“哪里?还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呢!那是师母做的吧?”师母接过电话:“小阎啊,只要是西红柿炒鸡蛋,那肯定是我做的!哈哈哈!”我说:“西红柿炒鸡蛋,您做的最好吃,味道那么好,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吃一次呢!”
挂了电话,我告诉新娘子:“他要是胆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揍他!”小伙子反驳道:“老阎啊,你搞反了!是她欺负我呢。”我告诉他们:“我那化学专业老师夫妻当年可是风流人物,帅哥美女,体育健将,同时留校任教。老师当年上大学时的一项田径记录直到我离开大学时他依然是记录保持着。两口子那身材一级棒!还都那么善良。你有这样的老丈人丈母娘,不知道是你哪里休来的福分。”
从此,我们又相忘于江湖了。二人应该在美国,是不是也来我博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还是相忘于江湖更好。虽然一生中教过我的老师绝不会有一人能忘掉我,可把这些美好的记忆留给自己闲着时追忆一下自我享受就可以了。当然,如果“9岁小女孩”看到我这篇博文,一定打电话告诉你父母,就说小阎向你们问好!注意是小阎,你说老阎他们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也感谢一下“9岁小女孩”,事实上我老师敢请我吃饭,说到底还是小女孩在那时候不喜欢吃东西,否则在那凭票供应的年代,老师两口子可是体育爱好者,好运动,吃得多,粮票够吃的全凭小女儿的那份她吃不掉。没经历过凭票供应的年代,理解不了这等事。我一个从农村来的土包子,被老师请到家做客,终生难忘。
得把话题拉回来。
我还是在犹豫中参加考研去了。我有胃溃疡,早上乘车到黄庄饭馆,那里早餐有小米粥、油条、馒头、豆腐乳、咸菜,这几样。我就只买小米粥,服务员看着我发呆:“这穿着制服上衣、兜里挂着钢笔,不会是穷到连馒头都买不起吧?需不需要姑娘我替你交钱?人是铁饭是钢啊。”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喝小米粥,连喝三碗。很稀的小米粥特便宜,因为里边基本上是水。不是钱的事,是胃溃疡闹腾我胃痛。
连考三天。前两天是姓石的和姓潘的(都是当场自我介绍姓名)监考,第三天是章老师监考。上午是专业基础课考试,下午是政治课考试。基础课考试,对我来说哪里需要琢磨?看手表(是我弟弟打工挣钱给我买的江西南昌出的蝴蝶牌手表,骑自行车给我送去北京的。),刚好一半时间。我不需要检查,没可能跑分。可不知道提前交卷是否算扰乱考场秩序,因为每天考试前监考老师就给出考场秩序的说明。我没留心过这类与我毫不相干的事。只是基础理论对我来说不需要担心有错,才想提前交卷。没办法,就坐在那里发呆吧。
章老师是人精级别的眼睛都会说话那种人。他一看有一位不会做题的考生坐在那里发呆,就留意了。你不在农村长大,没见过猫戏耗子的玩法,你知道小孩子捉迷藏的故事吧?章老师就开始了这种游戏。其实我们的课桌人与人之间离得很远,必须起身才能看到别人的答案。章老师看手表,是靠他的手表结束考试的,他自然认为我是答不出来发呆呢,就背着我在考场里漫步,突然间回头,在逮我呢。我看他好可笑,就在他回头时盯着他看。当他走进我身边时,他想看我会答多少,我早就把卷子扣过来了,不让他看到。他越发认定我嫌丢人,不好意思让监场老师看到。我悄悄问:“我能上厕所吗?”他当即点头。我就悄悄地走了出来。我知道大楼里的男厕所在哪里,因为考试开始前我们都去过了。
我走路低头的习惯也影响了我站在小便池前撒尿时也低头的习惯,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我哪里知道章老师悄悄跟着我呢?!
男厕所的小便池有一个台阶,是瓷砖做的。小便池也是白色瓷砖一个个接上的,很漂亮的厕所。此时就我一个人站在上面把三碗小米粥的一半喷出来,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冲击感。 我左手放入裤兜,这也是我的习惯,右手把弄水龙头的目标是哪个瓷砖,因为有的瓷砖上有黄色尿迹,就想把它冲掉,借机清理一下小便池。按理说,章老师一进门可以通过我的左手在裤兜里的光线看到我肯定没拿着纸张或本子在作弊偷看,然而,他不放心,就轻轻地悄悄地走到我右边看我右手,我的右手还在移动水龙头冲黄色尿迹呢。他突然间低头从我右侧钻入前边查看,那年头叫“抓现行”。
我从小跟着爷爷打猎,主要是打野兔。野兔吃你的菜园子。而且爷爷喜欢吃兔肉,在那饥荒年代能找到吃的就能活命。练就打猎的习惯,那可是身体机灵到极点。野兔一出窝,看到人,那跑起来的速度就跟闪电差不多,你必须在一秒钟内把枪甩出去,而且扣动扳机,否则,你只能是唉声叹气甚至仰天长啸。
突然间一个脑袋从右边进入我的视线,猎人的敏捷是天然的,是童子功,是条件反射,是自己的大脑无法控制的。此时我甩的不是猎枪,而是水枪。
不论是当时还是后来多年的追忆,我敢百分之百肯定水枪的水并没进入他的嘴或鼻子,只是眼镜上有零星的几个小水滴。可他看清楚了我低头看到的没有纸张,水枪上也没写字。再说了,那能写几个字啊?何况提前又无法知道考题。当他从裤兜里拿出厕纸擦眼镜的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他在抓现行呢!我还以为他要体检呢!因为上大学体检时“发育是否正常”一项是必须的,而且不仅仅是脱光衣服看一下,而是医生用手挤压一下睾丸,感觉是否有癌瘤或隐睾或两个不一样大,这些项目有一个不合格,就不能读大学,因为体检要求很严。可我们考研都是提前体检过了的啊,在海淀区医院和北京三院两个地方体检,按片区分给单位。由于体检不可能只针对我一人,剩下的解释一定是他猜测我在低头看答案,才急中生智突袭一下抓个现行,刚好碰上了猎手,枪甩得太快了。
那精致的厕所竟然没有洗手的盆和水龙头,他就只好用测纸擦了眼镜、然后掏出手帕擦了脸。我们俩站在那里都无言以对,非常尴尬。我犹豫:要不要再掏出水枪让他验证一下上面没有字?可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更令他难堪,便站在那里等着他发话我是否可以离开现场了。我竟然把膀胱里的水憋回去了,类似突然间见到野兔时什么都必须放弃,必须在一秒钟之内把枪甩出并扣动扳机,其它的都得让步。也许是这个童子功,我就真的没有憋尿的感觉了,半路急刹车可不是容易的。我站在那里等章老师发话,他什么也没说,反正没把我当好人,没法说什么。好在他不知道我是谁。他认为我答题一半都不到,以后也就没机会见面了,他也就回去了。我跟在后面进了考场,继续坐在那里发呆。我一句话不能说的,否则他就可以找茬给我一个什么罪名,当场驱逐出考场。他有随机应变的权力。
章老师这人很正派,什么都没说,也没抱怨我突然间甩枪。他还是不时地突然间回头逮我几次。在厕所的那一幕,只是表明任何人在紧急时刻大脑会进入一个“自信”黑洞,认为自己的判断错不了,便不顾一切绝不放弃机遇。如果是案件或战争,绝不放过战机。事后想起来或自豪或可笑,才有“成功了—感谢当时当机立断;失败了—事后追悔莫及”的感叹。
终于熬到时间到了,听到章老师喊:“全体起立!”所有的人都放下了笔后当即站起。“从这里开始往外走。到门口集合别离开。”大家依序走出考场,站在门外。
我就猜到他不会从头上开始收卷子,而是快速直接到我的卷子那里查看。我,要么是个只会做一半题的笨蛋;要么是个人才。一看卷子答了多少便知。待他看到我全部答完了,才开始收卷子。我的猜测不会错,也就放心地站在门口。如果我只答了一半题,那他就会出来羞辱我报复我,反正我也考不上了,以后不会打交道了。
我的判断是对的。他把卷子收好后,出来告诉大家:“可以走了。下午考政治,晚来的,不能入场。”说完,大家就离去吃饭。下午考政治,那是白给分的。
只过了一天,韩教授到食堂找我。她急忙忙让我离开正在打饭的队伍。我猜到了大概,但韩教授与章老师不是一个单位的,韩教授也不是系领导,莫非章老师认识她找到她打听我了?
“你报考研究生了?为何不提前跟我们大家商量一下?你跑到外单位干嘛呢?昨天考场上到底出了什么误会的事?”韩教授对我来了一顿劈里啪啦。
“韩教授,我今年肯定不会被录取了。不是考分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昨天我老同事老朋友到我家找我,他文革下乡接受再教育我们就没见过面。可他找我是专门调查你!他吞吞吐吐,我问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当然,我把你的实况都告诉了他。他说人无完人,怎么可能没缺点?然后他就不满意地走了。”
“这么说他在咱校当过老师?”我急问。
“他留校当助教,后来升到系党委书记呢!文革来了,他下乡后回京时被人拉走了,当上了研究所所长。现在抓研究生招生,是真正的研究生院当家的。你到底怎么让他生气了?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你在考场上怎么可能得罪了他。”
“韩教授,我以后会告诉您。现在不行。相信我就好。我今年不去读了,管他对我什么看法呢。明年我就考本校。”
“明年你跟我干算了,今年就不去了。”
“谢谢!”
我就回去吃饭了。
此时,我们大学寝室重新安排了宿舍。我们宿舍是四个人了,加了班长。班长这人有才,人品好。此时他在跟女同学偷偷谈恋爱。后来他们成了,毕业后结婚了。我们搬进去的新宿舍文革前是一间阅览室,军队进入学校后,把阅览室变成了军人家属宿舍,就在中间用纸板隔开,变成两间宿舍。中间的纸板根本不隔音。对面住着的是军队亲属两口子年轻人。应该是新婚不久。我跟二哥刘兄的床是在东边,是真正的隔离墙。另一面靠窗户的是建会,班长,进门的那头是大哥梁兄,两排床之间有两个课桌,两个人分享一个。
我们搬进新宿舍的第一晚上就出事了。因为西边的墙不隔音,新婚夫妇打起来了。我们规定是10点熄灯,大约还不到11点,突然间吵醒了刚入睡的我们四人。“你个废物!半分钟啊半分钟!你一分钟都坚持不了!你有什么资格结婚?嗯!”
我们听着,还以为是在做梦!揉揉眼睛,掐掐大腿,发现不是在梦中。男的一句话都没有,就听女的那个闹啊。多难听的都说出来了。我们四人谁都清楚大家都醒了在听,可谁都假装没醒。在那个年代,这种黄色的言论从来都没从年轻女人的口中听到过。吵了十分钟后,消停了。
第二天晚上,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几句话。大约在第五天晚上,她加了一句话:“你明天干脆买个擀面杖行不?”这句话建会不干了。“砰砰砰”,他就敲墙。对面吓傻了,可他们知道这房子不隔音的啊。我们进来之前这里是他们放自行车、蜂窝煤的房间。后来得知,这两口子是王震的司机的亲戚把户口弄到北京的。这是听说,是不是真的,我们无法知道。造谣也有可能。从此,他们两口子半夜还是吵架,就是我们睡着了也就听不到了。可我有一次发现,建会在听!我突然笑了起来。我在笑建会。他知道,就悄悄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梁兄和刘兄也偷偷地笑,表明他们也没睡着,也在偷听。估计大家在抱怨班长敲墙,否则我们可以听到新婚女人骂新郎的水平,那是吓死处男们的。根据西方人的分类,那是XXX级的。
军队跟我们学生隔开是全方位的。我们的楼道也在两间房之间用木板给隔上了,楼两头都有楼梯。我们无法看到这隔壁邻居都是怎样的长相。然而,我们的阳台隔间也就比一人高一点。跪在凳子上便可看到对方阳台上的人。年轻人好奇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女流氓啊,绝对的,便在周末听到他们在阳台说话时就看看真容。这女的的确是大美人呢!男的就一米六五吧?肯定配不上美女。这俩人白天聊天嘻嘻哈哈的呢。这男的还是个爷们,他把阳台的隔离间木板给卸掉了,我们可以聊天了。他清楚我们听到了新娘子晚上发疯,便主动提这个话题,我们处男害臊不敢接话茬。他竟然说:“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能坚持10分钟没问题,她说一分钟都不到。就一骚娘们!”
后来建会研究的结果是:这男的说的是实话。因为不隔音,他的床就跟对面的床接着几厘米纸板而已,都是靠着墙。他能辨别从开始到结束的大概时间。而且这男的特能聊呢,常常在阳台上跟我们聊天。
由于不隔音,他知道我们的名字,也知道我考了研究生在等结果。表明他也偷听我们大学生都是干嘛呢。一天在阳台,就我一人,他们仨打球去了,这男的就搬出椅子跟我在阳台聊了起来。
“听说你考研究生了?有消息没?”
“还没有。估计黄了。”
“黄了?为什么啊?你同学们都崇拜你啊。我都听到了。因为别的事?我不在你们知识界,跟我说没问题。我们在医院里没人知道你们。”
“你是医生?”
“不是。我是医院行政部门,说起来好听点。其实是后勤。”
“你老婆是医生?”
“不是,是护士。”
“漂亮。”
“哎!说什么都晚了啊。你们以后找对象可千万别看貌相!肺腑之言啊!哥们。”
“郎才女貌,这个定式很难突破。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你刚才说你研究生出问题了,发生了什么?不是说现在只看分数吗?”
“都是三碗小米粥惹的祸,憋不住尿。哎!监考老师误以为低头撒尿的我在低头偷看答案呢。我手中没有书本没有纸张,你说字还能写到水枪上不成?”
“哈哈哈!我怀疑你可能真的把答案写在水龙头上了!绝不是开玩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是发生在医院的笑话。”
“我就爱听医院里的故事,你慢慢讲。可我搞不懂怎么把答案写在水龙头上。生物学的基础科学知识用浩瀚二字都表达不了,水龙头上能写什么内容啊?你不懂生物学,不知道其知识的广泛性有多么可怕。”
“万变不离其宗,大道至简。一句话可能流芳千古,几百页的书就值得付之一炬。”
“那你就讲笑话吧,这事不争论了。我就想知道你的大道至简说明什么。”
“医院里来了个新毕业的护士,她是院党委书记的侄女,长得漂亮出众,又娇生惯养,来了也不干活,嫌脏嫌病人老。反正没人敢惹她,她就在护士值班室坐着打毛衣。一天,来了个小伙子阑尾炎需要手术。老护士去做手术前的清洗,打开被单一看,那话儿的头上有黑色的一杠,好像是墨汁涂上的。仔细一看,肚皮上写着一个“流”字,是隶书扁的字体。老太太明白了,那是吹牛“一流”。老太太火了,骂骂咧咧就回去了。小护士以为老护士在骂自己,可仔细一听骂什么一流,便安慰老太太:“阿姨别生气,我去吧,您歇会儿。什么一流二流的,不理他说什么就是了。”老太太说:“你没搞懂,这流氓在那话儿上写的一流!还他妈的一流,末流都不够。”
“小护士去了,看到小伙很帅,不像是流氓。四目相对,电流飕飕的。小护士戴好手套,准备工作了。小伙子见到西施级别的美女,疼痛都没了。待小护士掀开被单,果真是流氓啊!刚要动手扇,看到上面果真有字,看完后啪就一巴掌扇上去了。然后就回值班室了。老太太便问:“是不是头上有一横,后面肚皮上有“流”字?小护士摇头,说上面是六个字:“一江春水向东”
“你这老掉牙的笑话跟我考研的故事有个毛的关系啊?还大道至简呢。”
“那说不定你就写上了个公式,比如 f=ma”
“你还记得 f=ma 呢!不简单。”
“别拿我开心啊,哥们。咱们是邻居呢。”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用跟三位室友商量,他们肯定让我去读。可章老师亲自来校找茬想不录取我,那我去了还会有好果子吃?一同学,叫占文的,影响了我的决定。我跟他并没来往,就是系里文艺晚会上他吹笙,我吹口琴,合奏过。要说交情,就这么一点点,可谁知道他干了一件事竟然影响了我的一生。没有占文,我就等第二年去搞化学合成了,也不会碰到我现在的老婆,更不会遇见皮特。结局是怎样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精彩的故事以后介绍。